“輕風(fēng)拂竹葉,柔春約柳來”,這一片隨風(fēng)輕搖的細(xì)竹,漠視了冬,迎笑了春。她與柳作鄰居,被十幾棵柳相圍相擁著,共擔(dān)了風(fēng)雨,相伴了四季,又一同相約著春的到來。
“春嫌青澀柳嫌俏,半遮水色半遮橋”,春撩著性感又妖嬈的步伐,與柳相攜,共話春色。這時的柳,毫不吝嗇地詮釋著與春的韻味,詩情畫意地享受著與春的對話。“綠衣情濃,青枝蕩漾”,柳長長的枝條俏皮地低垂著搖來蕩去,有的撩拂水面與魚兒逗玩,有的怯怯低垂與草兒相吻,有的悠然自得與竹葉低語傾訴,有的虛虛掩著嬌艷花蔓,有的輕輕撩著細(xì)腰粉黛,還有的慵慵倚著橋身石欄。她讓鳥兒輕晃,她和春風(fēng)拂動,她與游人打趣……
“桃蕾咧嘴炫,紫荊擁簇艷”,紫荊根系相連,根根枝條由地相擁而生,根根枝條卻又分枝而艷,枝條韌而挺勁、迎風(fēng)傲雪、不折不彎。“依季開花時,嬌艷不懈怠”,嬌媚的紫荊花簇簇?fù)頁淼攸c(diǎn)綴著細(xì)挺的枝條,枝條個個的努力地用心綻放著花簇,花相視而歡笑,枝共處而驕傲。“坐地為一家,出土各枝發(fā);待到花發(fā)日,獨(dú)枝自作花;枝枝為花時,相擁花一家”,此情此景不正像“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多花,五十六個民族共為大中華”的華夏之情濃么!“在天愿作比翼鳥,在地愿為連理枝”,這情情切切地憧憬情愛的詩句,是愛情的寫照,更是紫荊的偉大!
偶遇,石也趣雅,
偶拾,竹亦風(fēng)華,
偶然,人有同框,
偶爾,溪中魚耍,
偶風(fēng),輕拂面頰,
偶同,境住心下;
……
沿著窄窄的石徑,挪步緩行,輕撩著柳枝,細(xì)細(xì)地審視著一草一樹、一枝一花……,俯下身,細(xì)細(xì)看,輕輕聽,石徑兩邊輕動的枝條微露著尖尖細(xì)芽兒,她與你相視,她與你微笑,她會悄悄地告訴你,她與桃花有一個美麗之約。“曲徑通幽,信步自由,春醒人醉,心為境留”,看,涼亭處又是美景,抬足而上,輕撫亭柱,春色盡收眼底,輕輕地依偎著長凳,意這春,望這春,念這春,和著輕風(fēng)拂面,漸入佳境……“曲徑通幽處,水流細(xì)無聲”,緩行曲曲的小徑,追隨彎彎的流水“,景處有彎,彎處有景,幾景幾彎,幾彎成景”——
穿木制石砌的小橋,
幾灣淙淙水,幾尾魚兒,
輕喚幾池藕蓮花;
走高起低伏的小丘,
幾處連翹花,幾束垂柳,
羞紅幾朵紫荊花;
立棧道林中的小亭,
幾枝海棠花,幾影粉黛,
讓杏幾片花落下;
轉(zhuǎn)拐來扭去的小路,
幾樹紅葉李,幾景春色,
繪作幾幅美油畫;
……
“春心蕩漾時,醉心這景下”,水面不寬,小橋也就窄了、短了,“小橋流水處,橋也成景,石也諧趣”,小橋有木做的、石板鋪的、有拱的、有斜的、有腳丫形狀的,還有的“投石問路”,就是在淺淺的水處,投幾塊形狀不一的石頭,從這兒到對面的人兒,膽大點(diǎn)的如蜻蜓點(diǎn)水,膽小點(diǎn)的如履薄冰、小心翼翼的……
“期遇她幾株,偶見她幾片”,遠(yuǎn)處望,黃燦燦,這“迎春花”黃而生艷??吹矫谰?,心下歡喜,心也盎然,緊走幾步,“眼見不為她,她卻更迎春”,映入眼簾的不是迎春花,而是“連翹”,比之迎春花,她更是鮮艷奪目,金黃映景,嫵媚俏春,小指粗細(xì)的、中空的而又清秀挺勁的枝條承載著它嬌媚又驕傲的一生,有詩為證——
清秀挺勁枝作空,
素馨粉黛也傾城,
施春繪景美作畫,
入藥自有醫(yī)者風(fēng)。
在輕巧的枝頭綴著三兩朵黃澄澄、嬌小可人的“小傘花”,枝的末端又生出三五瓣的淺綠色的小葉片,因為花朵兒黃的耀眼,襯的這幾片綠也顯得泛黃、奪目了。一叢叢的金黃色的花兒,在水的映襯下熠熠燦燦,炫目俏春的倒影在水中越發(fā)炫得婀娜多姿、嫵媚鮮艷。
說起連翹來,還流傳著一個“五千年前岐伯和孫女連翹,因?qū)O女用連翹救治岐伯而美其名”的傳奇故事(略處,網(wǎng)查)。它不僅是春的使者,俏比迎春,艷爭杏花,還具有清熱解毒、散結(jié)消腫、治溫?zé)岬日滟F的藥用價值呢!
“路隨景轉(zhuǎn),心隨景移”,高挑枝豐的白楊樹“引鵲弄枝、隨風(fēng)輕搖”,鵲兒在枝杈間閑暇地跳躍、逗趣、弄枝,在自由的國度里享受著它們的趣事。
看,白楊高處橫來豎去的枝枝杈杈上,綴著綠油油的“楊穗兒”,這些“穗兒”妙趣橫生的隨風(fēng)輕蕩,模樣兒就像小了兩三圈的、綠色的、倒垂的稻穗兒,又像是大了幾十倍的、綠了的、垂著的柳絮,是否“小的就作絮,大的就稱穗”呢!
“楊穗兒”孕育的時候,它的蕾就像頂著尖的奶嘴兒,大小長短就像小指頭的一半,顏色是乳白色的,又融進(jìn)一點(diǎn)淺淺顯顯、似有還無的綠,蕾熟了透了笑了,穗兒也就露了垂了喜了。“楊穗兒”由綠漸漸變黃,與枝兒連蒂脫落,有的還沒變黃還是綠的時候也會隨風(fēng)而下,它們隨意地飄落在草地上、水面上、樹杈上,像一條條的毛毛蟲,膽小的孩子們見了還有點(diǎn)兒怯怯的、怕怕的……
“景自生成,境由心生”,隨風(fēng)而逝,隨春而往,隨心前行,“紅廊苑下有盡處,綠庭園內(nèi)無限春,紅廊苑下到盡處,綠庭園外更逢春”,紅紅的廊苑,一根根紅的方木作柱子,一排排紅的橫木作頂梁,兩邊的藤蔓植物絞著股地向上攀爬,在廊苑頂上縱橫交錯、遮遮掩掩。沿著腳下的青石路面,由著廊苑慢慢前行,風(fēng)景漸漸延伸,畫卷漸漸展開,但見廊苑處——
多了幾綹葉飄,多了一分柳意,
多了幾處春色,多了一分景致,
多了幾許情話,多了一分心語,
多了幾闕霓裳,多了一分閑庭,
多了幾份韻味,多了一分私聊,
多了幾些鶯話,多了一分愜意,
……
撩足輕往,映入眼簾的是那一片片的爛漫花朵兒,“但聞花香處,又見蝶舞蜂忙”,蜂蝶炫耀著醉人的舞姿,又和著青草香,又伴著綠柳揚(yáng),就在輕風(fēng)拂面時,一陣陣的花草香味兒,撲面而至、沁人心脾。
抬眼處,三五個愛動的女人轉(zhuǎn)著圈兒踢著花毽子,隨著蹦來跳去地婀娜多姿的身段,長發(fā)俏皮地甩動著,多彩的衣裳也跟著飄來蕩去——飄來蕩去——,歡快的笑聲在園內(nèi)回蕩開去,讓春也跟著律動了起來。
廊苑下,愛戲曲的幾位老人對面而促,表情投入,拉著胡弦,敲著梆鼓,手腳輕動地由著扮相,唱著十足韻味的豫劇,不時,還有鳥兒婉轉(zhuǎn)的鳴翠聲,聽吧,這不正是春在歌唱么!
角落處,這里是一個少有人去的角落,樹兒獨(dú)自聘聘婷婷、婉婉約約、和風(fēng)輕語,枝頭的鶯兒、雀兒自由自在逗趣玩耍著,“春風(fēng)輕撫語,鳥兒枝頭喳”,枝頭的鳥兒,在這鬧市中,獨(dú)得一片清靜無人的角落,放肆而愜意的享受著枝頭的天宮家園——
時而雀躍枝頭,時而嘁嘁情話,
時而獨(dú)自為歌,時而追逐戲耍,
時而覓食撩撥,時而啄枝喳喳,
……
“廊苑幾許愜,條凳幾人歇,身邊幾春色,高處虬枝疊”,相比之下,廊苑處反而多了幾分怡情、幾許安靜,游人走走停停、攜春與景、愜意閑情。頭頂處架梁上的虬枝還遲遲未結(jié)蕾生芽,枝枝杈杈重疊,纏纏繞繞交錯,依依偎偎語竊,倒也顯得旖旎多姿、和春話下!
“春未鎖庭院,香濃溢墻垣”,廊苑盡頭,大河廣場,幾樹松柏,幾張條凳,幾欄畫面;逢上個節(jié)假周末,還有夏之初夜時分,這里會成為玩的世界、歡樂的海洋。
“園中有景,景中有園,園又幾景,景又幾園”,信庭漫步,款款而行,邀景共春,前面,又一園的景自又不同處,真正是處處美妙:一愜意一花香,一逸趣一羽裳,一婉轉(zhuǎn)一境朗,……